一, 伦。伦者,辈也。
古代两国交战,以战车辆数为衡量战力的标准。摆车的次序为2--4--8或者8--4--2。可见古书有云:军发车百辆。现在的足球比赛也是按一定次序安排前卫/后卫等的数量、位置。
在古书中,伦的各种解释:
《说文·人部》:“伦,道也。”
《正字通·人部》:“伦,叙也。”
《诗·小雅·正月》:“维号斯言,有伦有脊。”
毛传:“伦,道。”
《礼记·中庸》:“今天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孔疏:“伦,道也,言人所行之行皆同道理。”无疑的是,“伦”指符合道的人类行为准则。
人伦,人与人之间的道德关系。
伦常,纲纪,封建礼教规定的人与人之间正常关系,特指尊卑长幼之间的关系 [human relations]
只是父亲伯叔兄弟之伦,因是圣人遗训,不敢违忤。――《红楼梦》
欲洁其身,而乱大伦。――《论语》
二,伦:次序之谓也,次序也就是上下关系;顺序,则是同行关系。“伦理”似乎便是指长幼尊卑的道理,比如中国有“天地君亲师”的古训。无与~比。不~不类。
伦理与道德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调节社会成员之间相互关系的规则的作用。规则是为现实的存在不被破坏服务的,它本身并不倡导创新,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束缚了创新,而规则与创新的矛盾无一不是以创新的成功和规则的被打破之后形成新的规则而结束的,可以说形成了一种社会的“微扰”机制。
三. 乐与事物的伦理相同。
选自《乐记.乐本》。伦理:事物的条理。
凡音者,生于人心者也。乐者,通伦理者也。是故知声而不知音者,禽兽是也。知音而不知乐者,众庶是也。唯君子为能知乐。 是故审声以指引,审音以知乐,审乐以知道政,而治道备矣。是故不知声者,不可与言音。不知音者,不可与言乐。知乐则几于礼矣。礼乐皆得,谓只有德,德者,得也。
是故乐只隆,非极音也。食飨之礼,非致味也。清庙之瑟,朱弦而疏远,一倡而三叹(,大飨之礼,尚玄酒而俎腥鱼,大羹不和,有遗味者矣。是故先王之制礼乐也,非以极口腹耳目之欲也,将以教民平好恶,而反人道之正也。
【译文】
一切音乐都产生于人的内心。乐与事物的伦理相同。所以,只懂得声音不懂得音乐的,是禽兽。只懂得音乐而不懂得乐理的,是普通百姓。只有君子才懂得乐理。
因此。从分辨而懂得音乐,从分辨音乐而懂得乐理,从分辨乐理而懂得政治的道理,这就具备了治理国家的方法。所以不懂得声音的人,不可与他讨论音乐。不懂得音乐的人,不可与他讨论乐理。懂得了乐理,就接近懂得礼仪了。礼仪和乐理都懂,就叫做有德。德的意思就是得到。
所以音乐的隆盛,并不是好听到极点的音乐。合祭祖先的礼仪,不一定要用味道极其鲜美的祭品。宗庙中弹奏的瑟,用音色沉浊的朱弦和底部有稀疏孔眼的,一个人唱歌,三个人应和,声音没有达到丰富多彩的完美的境界。合祭的礼仪,崇尚玄酒,盘中盛的是生鱼,肉汁也不调味,食物的味道也没有达到完美。所以,先王制礼作乐,目的不是为了尽量满足人们口腹耳目的欲望,而是用礼乐来教导民众,使好恶只情得到节制,从而回归到人生的征途上来。
【读解】
儒家的文艺充满了强烈的理性色彩。它虽然不反对情感的宣泄,但却反对放纵,要求把情感纳入理性的轨道,即使之受到节制,又使之为政治、道德、礼仪服务。
这样一来,像音乐一类的艺术,本身并不是目的,而只是一种表达某种特定意义的工具和手段。离开了特定的意义,工具和手段就成了空壳,就没有存在的必要。因此,供怡情悦性、供精神享受、表达个人情绪的艺术,都将遭禁止和反对。用这样的尺度来要求艺术,实际上是带有反艺术的色彩的。因为唯一被认可的艺术,是为统治者的政治服务的,只能用于特定的场合,只能表达规定的内容,只能遵循一定的规范。总而言之,种种的认为规范和限定,使艺术被异化成了服务于统治者意志的木偶。
从这一立场来看,儒家的文艺思想并不像人们宣扬的那么光彩,它那带着浓厚理性和功利气息的鲜明印迹,总让人觉得窒息和压抑,总觉得人的无限丰富的情感和内心世界,被简单化的强制要求扼杀了。
两千多年来,儒家的文艺思想一直占这着统治地位,受到历代统治者的青睐,因为它说到统治者们心坎里去了,它不允许有个性化,不允许离经背道,只能像没有生命的器物供人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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